起司蛋糕 福隆 氣質美女 透視 周杰倫 

[標準丈夫十二變]
鼠:太座發飆抓狂時,要似鼠畏貓,縮身發抖,不發一語頂撞。牛:擔起全家之生計,要如牛犛田,任勞任怨,不敢偷懶稍息。 虎:夜晚寢室勤加班,要虎嘯山林,八面威風,不能懈怠無力。兔:老婆吩咐有工作,要速如兔躍,敏捷矯健,不得怠慢龜步。龍:偶爾金屋欲藏嬌,要行若神龍,見首隱尾,不可遺留把柄。 蛇:回家延誤夜已深,要虛與委蛇,遁身入室,不要驚擾清夢。馬:陪同上街大瞎拼,要如馬載馱,忍辱負重,不留半點餘力。羊:平常居家過生活,要乖似綿羊,馴良服貼,不發一點脾氣。 猴:服侍太太起居時,要精明如猴,鑑辨顏色,不要懶散惹禍。 雞:早起五更天未亮,要備妥早餐,床前侍候,不得怕寒畏暑。 狗:擔負看家守產責,要搖首祈尾,迎進送出,不可有所閃失。 豬:剩飯餘菜不可棄,要勤儉持家,
欣然而受,不得挑嘴偏食。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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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indog 薛嘯秋 動漫 隨手拍 宋紀妍 

周末陌生男女的相遇
每個人生命的長度都不相同,思考的深度更不可能一致。
是「機會」,還是「命運」?是難以掌握的前者,還是無法改變的後者?
當我以為機會來了,其實只是又一次的命運嘲諷。
前者悄悄地來,後者則躲在一旁窺伺。
我所喜好的,或許是你所厭惡的;我的糖衣,也許是你的毒藥。
或許是錯覺,我彷彿看到了寒山跟拾得兩個人走在一起。
還記得那天,「大溪」飄著雨,「中壢」是晴朗的好天氣,「永安」正在漲潮,「復興」在下傾盆大雨,「平鎮」則是陰霾的。一路上,天空是多變的,我的心情是忐忑的。
不知為什麼,本該向左轉,卻一直向右轉,遂迷不復得路,我的確不是知津的人。不應該一直耰而不輟,是該休息的時候吧?陳平輟耕壟上,應該有所思吧?
日影西斜,尚與人約黃昏後。
在7-11停了下來,遠遠看見了她親切的微笑,卻是五步一徘徊,步履維艱,不知該不該前去問路。
再遠的路,跬步接著跬步也是會到的。先到冰箱選了幾瓶飲料,再到櫃子上選了幾包零食,再看一下有沒有新進的書,順便看一下今天三大報紙的頭條,看了看手錶,進來還沒五分鐘。
緩慢走向櫃檯,將東西放在桌上,欲語還休,結了帳,還是不得不開口,「津在何處?」
她的回答是:「何必問『津』?『心』在何處,『津』便在何處。舟車何處不通津?不是『津』動了,是你的心動了。不是路標錯了,是你看錯了路標。」
她接著說:「『存在』先於『本質』,還是『本質』先於『存在』?如果你連這都弄不清楚,還想渡到哪裡去?」
我廢然而回,看著冷夜青燈,婆娑樹影,薄霜似的月光,彷彿又看見了月光下的少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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啦啦隊 貢寮 脫衣 王建民 玩水 

臨江仙 夜歸臨皋 蘇軾
蘇東坡想離開,結果他離開了嗎?心中想著「小舟從此逝,江海寄餘生」,實際上卻是「敲門都不應,倚杖聽江聲」。
竟然沒有幫夜歸的人留一盞燈,或許家裡並沒有一位主婦吧?抑或者是因為去喝酒太晚回來,所以故意不開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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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江仙(1) 夜歸臨皋 蘇軾
夜飲(2)東坡(3)醒復醉(4),長恨此身非我有(5)。在東坡飲酒直到半夜,便扶殘醉回到臨皋。酒後失天地,每想就著孤枕而入眠。歸來髣?(6)三更(7),何時忘卻(8)營營(9)?歸來的時候,夜已經深了,何時我可以得一日之閒暇,不必再如此奔波呢?家童(10)鼻息(11)已雷鳴,夜闌(12)風靜縠紋(13)平。
門外便聽到男僕的震耳鼾聲,此時夜深人靜,外籟俱寂。敲門都不應(14),小舟從此逝。門已上了閂子,怎樣敲門也不回答,真想駕著扁舟就此離去。倚杖(15)聽江聲,江海寄(16)餘生(17)。
扶著竹杖,聽著長江的水聲,不禁想遠涉江湖,了此一生。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注釋:
1.此詩作於神宗元豐五年,即東坡黃州之貶的第三年。2.夜飲:一個深秋之夜,作者在「雪堂」開懷暢飲後,帶醉返回「臨皋」。3.東坡:北宋元豐三年(公元1080年),蘇軾因「烏台詩案」被貶黃州,住在城南長江邊的臨皋亭。後在附近開荒種地,名之曰「東坡」,自號「東坡居士」,還在那裡修了棟「雪堂」。4.醒復醉:醉後酒醒了,又再度「酒酣」,而不至於「酩酊」。簡言之,只是半醉,而非全醉。5.此身非我有:化用莊子「汝身非汝有也」、「全汝形,抱汝生,無使汝思慮營營」。6.髣?:音ㄈㄤˇ ㄈㄨˊ,一作「彷彿」,不能肯定,概略之詞,似乎、好像。7.三更:從晚上七點到早上五點,一夜分為五更。三更是夜晚十二時前後一個小時,相當於子時。8.忘卻:這裡指「擺脫」。9.營營:奔波、追求而無止息。10.家童:即「家僮」,家中的年青男僕。李密.陳情表:「外無期功強近之親,內無應門五尺之僮」。11.鼻息:即「鼾齁」,打呼聲。古人認為發出鼾聲,表示已進入熟睡,如「鼾睡」。12.夜闌:即「夜盡更闌」,指夜深。闌,時間已晚、將盡、即將結束。13.縠紋:縐紗似的細紋,用以比喻很細的水波。縠,音ㄏㄨˊ,縐紗。縐,音ㄓㄡˋ,有皺紋的。14.不應:沒有作出回應。15.倚杖:即「杖策」,或「策杖」,拄著枴杖。杖,即「竹杖」,如《定風波》的「竹杖芒鞋輕勝馬」。16.寄:託身、寄身。人生忽如寄,寄居於江海,又有何不可?
17.餘生:剩餘的生命、下半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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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女市長 菜花甜媽 同人展 楊一展 世足賽 

沒有一個作家可以擔當這樣(思想者)的角色
作者:余華 文章來源: 南方人物週刊
引用自http://blog.udn.com/ChenBoDa/3009769
  (實習記者陳琛對本文也有幫助)   ■本刊記者 吳虹飛  實習記者 李 鵬 發自北京   余華的自信和難題   ■本刊編輯部   2005、2006年,一向低迷冷清的文學市場拋出了重磅,那就是余華的長篇小說《兄弟》。《兄弟》(上)已經發行46萬冊,《兄弟》(下)也追印到了46萬冊。這樣短促的時間內達到了如此銷量,這在當代嚴肅作家裡可謂是史無前例。   一方面是《兄弟》的熱銷,余華每天為十幾家媒體的採訪磨破了嘴皮,另一方面是來自評論界的質疑和沉默,這構成了2006年春天一個怪誕的文學景觀。一部作品的暢銷,除了作者廣為人知的才華和10年積累起來的大眾聲望之外,是否也包含了文學話語權的轉變,公眾趣味的選擇?   雖然並不真的深入瞭解過政治和歷史,余華還是強調了作家的歷史「使命感」,強調了作品人物與時代的高度對應,強調 「李光頭」的豐富和複雜,就是引出這個時代的豐富和複雜。在他的後記裡,余華向公眾預設了作品的意義是「一個世紀的敘述」,他的野心是同時講述兩個「天壤之別」的時代 :一個是本能壓抑的文革,一個是浮躁縱欲的當下。他甚至援引了耶穌的話,向讀者暗示《兄弟》所能達到的精神和靈魂的高度。   「有一件事情給我印象很深……」這是採訪中的余華講一個故事的慣常開場。他饒有興味地講述一些讓他感到心驚動魄的事件,一些「荒誕的」、「不可思議」的「軼事」,試圖以此證明小說裡「荒誕性」的合理存在。   余華對生活經驗的認識,大部分來源於報紙、網站的社會新聞或者朋友的道聽途說。這些 「二手現實」構成了小說的基礎,他依然是一個依靠想像,依靠強大、精巧的敘事功能,而非依靠經驗、情感、宗教來寫作的作家,他把對極端經驗的精細分析,發揮到了最大,屬於典型的、以西方經典文學為閱讀基礎,從文本 「孵化」出文本的作家。   自1992年的《活著》和稍後的《許三觀賣血記》之後,余華脫離了一個「先鋒作家」的乖張敘事,順利回歸傳統,並達成了與大眾情感的對接與溝通。余華達到了當代小說家一個難以逾越的高度。   過去的短短20多年,呈現出不僅是中國、也是人類歷史上無從有過的豐富景觀。面對這個劇烈翻騰的大時代,也許是視野的局限,除了余華,我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作家來總結這20年的風雲變遷。   儘管《兄弟》面臨著「過於煽情」、「把複雜的經驗變成簡單的善惡人性對立」等種種質疑,余華依然憑借其強大的敘事和龐大的作品引起眾人矚目。面對巨大的發行數量,豐厚的版稅回報,和讀者熱烈的回應和批評,余華一方面表達了對自身寫作的充足信心,另一方面,也謹慎地表明了把握時代經驗時的力不從心。他願意承認作為個人的單薄與無力,也承認自己的思考尚無法超越時代。   當年這個試圖通過寫作來「自救」的「憤青」余華,如何在20多年的寫作中,回歸了傳統並且達到與現實的和解?他是否有過困惑、感傷、壓抑、犬儒,甚至言不由衷?我們試圖以最大的誠意,探討《兄弟》與中國現實的互動、影響和牽扯,我們試圖通過對一個當代知名作家的訪問,窮究來自歷史和心靈的反省,以及疼痛。   儘管技巧和敘述依然是當代作家的難題,然而更大的難題,恐怕是來自精神和靈魂的自我反省。業已獲得巨大名聲的余華是否能提高他對現實的思考難度,細緻入微到愛、尊嚴、良知,甚至救贖?   也許,這不止是余華一個人的難題。   從1983年起,余華寫作已經23年。   1993年,不再擔心退稿的小說家余華,還和妻子擠在京城一間平房的單人床上,還只能從《收穫》領取稿費400元。當張藝謀把《活著》的改編費預先支付了2萬元給他,他竟然擔心張藝謀要賴掉那剩下的5000元。25000元「巨款」壓在單人床的枕頭下好幾天,夫妻倆甚至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發愁了。   這一年,他33歲。   余華其實並沒有想到,2005、2006年,他的長篇《兄弟》大行其道,「萬聖書園」「三聯書店」「當當網」連續幾天斷貨。《兄弟》脫銷了。   前牙醫余華,從小在醫院長大。父母下班時用酒精擦手,他也學會了用酒精擦手。這樣使人聯想到他早期作品的潔淨、冰冷、殘酷的氣息,夾雜著某些沉靜的瘋狂和暴虐,令人不安。10年來他少有露面,有時飄忽在國外,萍蹤不定,那時你可能會想,這麼一個一肚子不平、滿腦子嚴肅思想,當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,該是多麼冷艷、多麼令人望而生畏的一位先生啊。   永遠不要把文字和一個作家的個人氣質聯想得過於緊密。穿著紅色套頭衫的,46歲的余華,好脾氣,耐心,替人著想,說話滔滔不絕,吃飯大快朵頤,大笑十分快活,他甚至是憨厚的。   他是天真的,情感豐富的。當看到電視裡講述失散了多年的丈夫從台灣回到家鄉,見到了30年未見的妻子,這樣一個陳舊的套路,卻讓余華難以自持,「他們沒有哭,我卻哭死了」。而在寫《兄弟》時,他也大哭了幾場,頗是引來了幾句外界的譏誚。   他是好笑的,當我們問及他簡歷上的各種獎項,什麼意大利格林扎納-卡佛文學獎,什麼美國巴恩斯-諾貝爾新發現圖書獎,什麼法國文學和騎士勳章,多麼拗口的名字呀,他搖著頭說,如果不那麼寫,簡歷上就只有,「余華,5年牙醫,20年作家」,「這也太短了」。   他生活平靜、傳統,由於失眠,他每天躺在床上,「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睡著」,而他生命中最快樂的事情,就是看火箭隊的比賽,和查看有關姚明的任何信息。   他表明自己是積極、入世的。「天天上網,收發郵件,看sina新聞,先看國際新聞,然後看社會新聞,前者是高端新聞,後者是底層新聞,這是兩三個小時必做的功課。」博客一個星期更新兩三次,曾經他還很認真地、一條一條地回答博客上的留言。去年的超女總決賽,他也場場必看,他以為這樣的盛況,自己焉能錯過?雖然覺得有些累,他也願意敞開自己,滿足無數家媒體記者的好奇心。   作家余華,已經把牙醫余華漸漸淡忘,後者只是零星散落在某些文本裡,變成了書寫的回憶。他去醫院看病,甚至已經開始不習慣那裡的氣味,於是他終於明白,那樣的氣息,那些壞牙和張開的大嘴,以及有些黯然落拓的故事,已經一去不返。十多天後,他將偕嬌妻,愛子,飛往他喜愛的歐洲。生活多麼美好,只需努力、誠懇地活著。   質疑《兄弟》   從某種意義來說,先鋒作家余華實際上遵循了一條傳統的文學道路。他根正苗紅,在傳統的文學刊物《收穫》《北京文學》(過去,這些雜誌代表著一種文學的話語權力)裡被栽培、被提拔,從傳統的文學通道出來,他所面對的讚揚和詬病更多來自文學內部。   10年之後,文學的話語權逐漸轉移到市場和傳媒,余華的實力,或者是幸運在於,即便在文學商品化、眾生喧嘩的時代,也能獲得驕人業績。   他的影響雖然不止於文學,但是他自認為還不能擔當思想者的角色。   人物週刊 :先從您的新作《兄弟》(下部)開始吧。《兄弟》(上部)出版後,一方面銷量很大,但另一方面,批評的聲音不小,評論家謝有順甚至說,「《兄弟》不值得一看」,但你好像非常自信?   余華:這種自信,是20多年的寫作建立起來的。假如我在20年前寫了《兄弟》,面對這麼多爭議,我可能會非常慌張。但我今天一點都不慌張了,因為我知道自己拿出來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作品,起碼可以(超)過我自己的標準,可以拿出來出版。   至於它是一個什麼樣的作品,應該交給時間來判斷,假如10年後這本書還有關注,說明還是有價值的。假如它能夠挺過50年,就可以長壽200年了。   人物週刊:我列舉幾種批評的聲音。評論家李敬澤對《兄弟》這麼評論:余華不擅長處理複雜的人類經驗,「在關於文革的記憶與想像變得越來越複雜的時候,《兄弟》依然用一種簡單的模式來處理它,比如人性的善惡對立,尊嚴與卑怯的對立」。你如何看?   余華 :表達了善和惡的文學作品裡有偉大的,比如莎士比亞的全部作品;不表達善和惡的文學作品中也有偉大的,比如馬爾克斯的部分作品。   文學之所以豐富,就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有無數個角度可以看,有無數個作家通過自己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,不能簡單地用自己的角度去否定其他的角度。   什麼是人類複雜的經驗?有這樣的偉大的作品,也有表達了人類單純經驗的偉大作品。而且人類複雜的經驗標準是什麼?這句話太籠統了,比如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,可以說它表達了複雜的經驗,也可以說它表達了最單純的經歷。有一個讀者在我的博客上留下一句老話: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萊特。   人物週刊:李敬澤還批評你的「簡單」,他認為:「《兄弟》的簡單是真的『簡單』,簡單到以為讀者只有一雙敏感的淚腺,簡單到不能成立。」你覺得你的作品是簡單的嗎?   余華:李敬澤的這篇文章我去年就讀到了,當時我很驚訝,因為《兄弟》僅僅出版了上部,僅僅出版了總篇幅的三分之一,他就如此匆忙地出來做出定論,與他以前的風格不一樣。   批評一部小說永遠比寫一部小說容易。《兄弟》是否是一部簡單的小說?這個問題其實不應該由我來回答。   人物週刊:「死是容易的,活著是更難的,余華本來比任何人都更懂這個道理,但他卻庸俗地採取最容易的辦法,讓他的人物一個個『悲壯』地死掉。」「死亡」是不是你技術上的一個竅門?   余華:《兄弟》上部敘述的是文革中最為暴力的時候,那時很多人死於非命。我從來不認為「死亡」是一個作家的技巧,二十多年的寫作經歷告訴我:現實生活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,虛構的人物同樣也有自己的人生道路。這是我寫作長篇小說最大的收穫。   我已經完成的四部長篇小說,每一部的敘述發展都背離了我最初的構思,我努力在敘述中尊重人物,努力傾聽他們自己的聲音,這樣他們就會走出自己的人生道路,而不是作家單方面強加給他們的人生。   人物週刊: 也有人質疑說,「余華已經感受不到《在細雨中呼喊》那樣來自生命深處的尖銳疼痛,他的目標說到底也就是講一個有趣的、熱鬧的,看上去『深刻』的故事,他當然成功了,但為了這種成功,他必須煽情,必須向讀者進行情感勒索,讓他的小說充滿駭人聽聞的暴力、死亡、天長地久的愛情和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的噱頭」。   余華:比起文革時「駭人聽聞的暴力、死亡」,《兄弟》上部裡的「駭人聽聞的暴力、死亡」不會讓人吃驚。   也許有人不喜歡閱讀令他感動的小說,所以他說是「煽情」,可是我面對的不是幾個,而是很多讀者,每個讀者都從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感受方式中來讀一部作品。不同的讀者會在一部作品中讀出不同的感受,這就是文學。文學的豐富從根本上來說,是讀者的閱讀發現出來的。   人物週刊:很多人詬病的一個細節——籃球高手宋凡平,在眾目睽睽之下,從籃球場上飛奔出來擁抱一個被眾人最瞧不起的寡婦李蘭——很多人認為這不可能。   余華:從那個時代的社會形態來看,這樣的舉動確實不可思議。問題是我在前面做了大量的鋪墊,人山人海的鋪墊,把氣氛已經烘托出來了,   宋凡平的扣籃也是他平生第一次,他自己都驚心動魄了,然後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舉動。這是人性的爆發,必須考慮到人性的力量。就像在今天的生活中,一個柔弱的人會突然殺死一個強悍的人一樣。   人物週刊:還有人覺得李蘭柔弱到底,李光頭性慾旺盛、心眼活泛,宋鋼老實憨厚,見義勇為的童鐵匠,見風使舵的余拔牙,舉止曖昧的張裁縫,都沒有性格的波折,都是單一品格的人物,你又如何看待呢?   余華:我相信會有讀者這樣閱讀,同樣我也相信會有讀者不這樣閱讀。   人物週刊:宋凡平被紅衛兵打死,他的屍體裝入棺材,仍然要進行一番暴力「處理」———讓人把膝蓋砸斷然後放進棺材;孫偉的父親在牢房裡將大鐵釘敲入頭骨時,描寫也是極其細緻,借此來展示文革的殘酷。可是有人質疑說,代表「暴力」的紅衛兵、袖章和綠軍裝始終在作者的筆下語焉不詳,只是作為一種暴力符號存在,使得文革被剝離了政治內核,只剩下一個精心營造出來的「寓言」,這也是簡單化的表現嗎?   余華:任何一部虛構作品都無法做到面面俱到,都會在敘述裡輕重緩急。否則別說是十八萬字的《兄弟》上部了,就是一千八百萬字的敘述, 也難以表達出一個時代的豐富性。一部小說、一個故事只能解決一個問題。   人物週刊:謝有順還指出了一些「硬傷」,《兄弟(上)》第13頁,李光頭 「他知道自己在廁所裡偷看到的五個屁股,有四個是不值錢的跳樓甩賣價,可是林紅的屁股不得了,那是價值連城的超五星級的屁股」,「此後李光頭學聰明了,他不再供應免費的午餐」等等。「跳樓甩賣價」、「超五星級」、「免費的午餐」這樣一些20世紀90年代才出現的詞,將它用在60年代的中國語境裡、用在主人公的自敘(「他知道」)裡,你認為這是合理的嗎?   余華:已經有記者這樣問我了。把這些段落抽出來孤立地看,可能是這樣,問題是《兄弟》全文的敘述者是「我們劉鎮」,而且一開始就定格在了2005年,李光頭準備上太空了,敘述的視點是從2005年開始的,這不是一部第三人稱敘述的小說,是「我們劉鎮」敘述的小說。   人物週刊:還有人批評說,「曾經是一個文學標桿的余華,現在正坦然地表現著自己的溫存,讓自己安然地融入一個消失了緊張感的現實」。你喪失了銳氣了?   余華:如果我喪失了銳氣,就不會面對這麼多的爭議了。   人物週刊:你如何看待那些針對你的,來自文學界內部的批評?   余華:當年發表《活著》時,我受到了批評,《許三觀賣血記》出版後,批評對著它去了,《活著》被放過了。《兄弟》上部出來了,很多火力又集中在《兄弟》上部,我在想,我的《兄弟》什麼時候會安全呢?可能要等新的長篇小說出版以後吧?沒想到《兄弟》下部出來 ,火力轉向了它,而《兄弟》上部就相對安全了。為了讓《兄弟》上下兩部盡快進入避風港,我要盡快寫出新的長篇小說。(笑)   我從寫先鋒小說的時候就面對批評了,《兄弟》的火力最猛。我已經習慣了,文革時有一句流行語:在大風大浪中前進。我現在就是這樣。我相信時間會說明一切,作品受到爭議其實不是壞事,起碼不是平庸的作品。   人物週刊:你好像已經不大在意他們的批評了?   余華:我們文學最大的進步,是沒有權威了。80年代王蒙說一句話可以一言九鼎。現在誰說話也沒有用了。最大的貢獻是網絡,網絡讓所有人都有了發言的權利。   人物週刊:作為一個作家,你認為自己可以擔當時代思想者的角色嗎?   余華:沒有一個作家可以擔當這樣的角色。   作品的荒誕來自於現實   人物週刊:你曾經說過,我們生活在一個放肆的時代裡。比起我們現實的荒誕,《兄弟》裡的荒誕實在算不了什麼。你作品的荒誕性和現實有著對應性嗎?   余華:我們生活在充滿了荒誕的時代裡。事實上,文革期間充滿了荒誕,很多年前,有位教授向我講述過一個他在文革中的真實經歷:他和新婚的妻子去街上購買床單和枕巾,買回家的床單上印有「在大風大浪中前進」,枕巾上印有「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」。文革時我們喝水用的杯子、洗臉的臉盆上印著毛主席語錄,這是正常的,可是痰盂和尿壺上也印有毛主席語錄,這就不正常了。   到了今天這個時代,荒誕的事實越來越強烈和氾濫。台北的《聯合報》請陳文芬(台灣出版人)給我打電話做一個採訪,她在電話裡對我說,很多大陸的現實讓她感到吃驚。比如她在西安時,親眼看到商廈裡搞羽絨服促銷,只要女顧客敢在門口脫光了往上衝,就可以免費穿走羽絨服,結果太多的女顧客去搶,以至於和保安發生了衝突。   再比如,她回到賓館看電視劇,電視裡面播的是一個很革命的電視劇,劇中人物講的都是充滿正義感的話,但是屏幕角上卻有一個治療性病的小廣告,還有動畫效果,她覺得難以置信。(可)這在我們生活中司空見慣,不足為奇。我們在荒誕中生活得太久了,已經麻木了。   四五年前,媒體報道並且批評過一個「醉美人」大賽,大概是四川吧,讓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那裡比賽喝酒,喝到後面,那些姑娘都醉醺醺地說不出來話了,喝的都是白酒。媒體批評以後,居然蔚然成風,國內很多飯店都紛紛倣傚。商場推銷浴缸,大冬天讓模特穿比基尼在商場外的浴缸裡面洗澡,這是我親眼所見,後來竟然在各種報道裡屢見不鮮。   《兄弟》下部寫的「處女膜修復手術」,幾年前被稱為是中國最為暴利的行業之一, 從大醫院到小醫院紛紛開設這種手術,北京有經濟學家討論過所謂的「處女膜經濟」。於是,人造處女膜也橫行天下了。當時做一個處女膜修復手術需要三千元,現在行情暴跌了,今天有人告訴我,在麗江的小黑店裡做一個這樣的手術只要八元錢(這還未經證實)。《兄弟》下部裡面的「處(女)美人大賽」,這是「李光頭」發明的。   這些日子接受採訪,有個記者告訴我,有一個城市,好像是中等城市,舉行一個選美比賽,報名的時候有很多要求,什麼身高啊,學歷啊。還有一條就是報名時要出具醫院的處女證明。放下電話我不由感歎,今天中國的作家只要寫出來的,幾乎都在現實中存在了。所以我很同意復旦大學教授嚴鋒所說的:我們今天生活中最大的現實就是超現實。   我們就是生活在這樣荒誕的時代裡,從文革時壓抑的荒誕,到今天氾濫的荒誕,當我試圖正面去描述這些時,我的作品也就同樣荒誕了,由於敘述的集中,顯得更加荒誕。荒誕是虛構作品中重要的敘述品質,因為荒誕的敘述不是為了離開現實,而是為了回到現實。   人物週刊:有人說,你長時間是一個憤怒和冷漠的作家,你是嗎?   余華:(上世紀)80年代,寫先鋒小說的時候我才二十多歲,當時我是一個憤怒的青年,那時候剛剛從文革中走出來,我突然感到原來接受的教育完全是謊話,有了強烈的被欺騙的感覺。當一個年輕人感到自己被欺騙了,和一個老人感到被欺騙是不一樣的,老人也許輕輕一笑,年輕人很容易因此而憤怒,所以那時候我的作品裡充滿了憤怒。   從1986年到1989年,我的寫作處於一種瘋狂狀態,就是無論寫什麼,都是很極端的事物,不極端的事物我沒有興趣去寫,當時我喜歡鑽牛角尖。那個時期我寫下了很多暴力和死亡的故事,洪治綱在《余華評傳》裡列舉了我的八個中短篇小說,裡面非自然死亡的人數高達28人。洪治綱列出來以後,我自己看了也是嚇了一跳。   那四年的寫作裡,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,我白天一寫作就是殺人,到了晚上睡著後,全是自己被別人追殺的噩夢,常常從睡夢中嚇醒,一身冷汗。到了1989年的年底,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,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在小說裡殺人了。這個噩夢涉及到了我童年和少年時期的經歷。當時夢中的我被五花大綁,聽到有人在控訴我的罪行,然後就是那一聲熟悉的「判處死刑立即執行」的話,話音剛落,一桿長槍就伸過來對準我的腦門「砰」地一槍,我在夢裡被擊倒在地,當時感到自己的腦袋被子彈打空了,夢裡的我搖搖晃晃站起來,對著開槍的那個人破口大罵:「他媽的還沒有到沙灘呢!」   然後嚇醒了,渾身都是冷汗,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寫殺人的故事了。我十五年沒有寫殺人的故事,好了傷疤忘了疼,2004年寫《兄弟》時,又回到了那個令人不安的年代,宋凡平死於非命,還有孫偉和他的父親。   人物週刊:你對中國當下的現實如何看待?你認為一個作家如何保持良心、洞察力和對社會的批判性?   余華:如果一個作家只關心自己的創作,不關心社會,不關心自己所處的時代,不關心別人的生存,這樣的作家不可能寫出觸及社會現實的作品。我興趣廣泛,對很多事情有好奇心,這樣的好奇心會轉化為一種感受,進而轉為創作。   生活在今天這個變幻莫測的時代,只要關心一下別人就會震撼自己。不止是關心自己認識的人,也要關心自己素不相識的人。我的經驗告訴我,當我去關心別人的生活時,常常會發現自己的生活。   人物週刊:不知道您有沒有這樣的野心,就是做一個中國變化的描述者?   余華:這不是野心,是願望。我試圖這樣做了。但是,我的努力遭受了一些嘲笑,他們可能覺得不必這樣,或者他們認為我沒有這樣的能力。   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應該有這樣的願望和衝動,而且要長此下去。   人物週刊:從你最近的生活經歷看來,一個是相對安穩,另一個是接觸的人少,你經常出國,你如何瞭解當下的中國現實?   余華:什麼叫生活?一方面是經歷了,另一方面是感受到了,我認為後者更重要。我在國外的時間很少,出國一般都是一個禮拜,半個月,最近的一次久一點,去了美國7個月。   有些人昏昏沉沉地生活著,另一些人在生活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前者就是經歷再多也很少,後者就是經歷很少也會多。這些年下來,我在其他行業裡接觸的人越來越多。有知識分子,當然以知識分子群體為主,我所接觸到的人都會給我提供他那裡的信息。在家裡時我上sina網看新聞,可以立體地瞭解中國每一天都在發生什麼。   人物週刊:你過去獲悉信息的方式是什麼呢?   余華:我上小學時就喜歡看《參考消息》,到了我上初中高中以後,我有一個必修課,下課以後背著書包不是回家,是站在大街上看大字報,那是文革時期,看大字報是為了知道我們海鹽正在發生什麼。還有一個必修課,就是站在我們縣城郵局門外的報刊亭前,看《人民日報》、《解放日報》和《浙江日報》,我是從頭到尾看下來,這是為了知道我們中國正在發生什麼。   人物週刊:談談你的朋友圈子?   余華:80年代我接觸的人不是文學編輯就是作家,到了90年代接觸到了其他行業的人,不再是文學界的了。到了2000年以後我越來越寬泛,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群體,你接觸了一個人,就會自然地接觸到一個群體。我現在認識的朋友確實是越來越精英了,有趣的是、這些精英總是關注底層民眾的生活,我和他們有著共同的興趣。   人物週刊:你如此關注現實,而且很努力,那你有沒有過自我反省?   余華:1998年,我去意大利,他們讓我上台去說話,只讓我說一句話,我走上講台時還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?上了講台後我突然脫口而出:「我們所有的人說過的話,包括逝去的人和健在的人,都沒有我們經歷的生活豐富。」   這兩年我在寫作《兄弟》時,有一個很深刻的感受,就是我有很多想寫的,可我無法表達出來,因為它們進入不了我的故事。比如李光頭的故事,我已經盡力去豐富了,但仍然還有很多東西無法加入到敘述系統之中。這還都是我所瞭解的,我相信還有更多的浩如煙海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,這已經不是一個作家的局限,而是一個人的局限。   人物週刊:你如何看待你自己在當下作家中的位置?   余華:我受到過傑克·倫敦一句話的影響,他在給一個文學青年的回信中說:寧願去讀拜倫的一行詩,也不要去讀一百本文學雜誌。我的理解是,就是要把美好的青春,放在經典文學作品的閱讀上。當我閱讀這些名著的時候,有兩個感受,一個就是激動,抑止不住的激動;另一個就是灰心,自己能夠寫到那麼好嗎? 在我之前,活著的或者死去的作家已經形成了一個文學的森林,我給我自己的定位,就是在這個森林裡面成為一顆樹,我希望自己能夠長得高一點。   這就是作家與作家之間的關係。雖然大家可能相互之間都看不起對方,那只是品種不同,如果有一個品種的樹死了,就會引起水土流失,大家都會遭殃。作家增加10個,增加100個,不會給文學帶來負面影響,相反只會讓文學的森林更加茂盛,你要是一棵孤零零的樹木,就很容易死亡。   人物週刊:你認為你寫作有進步嗎?   余華:對於一個不到80歲的作家,過早地去說他,我覺得都是不太準確的。我覺得我寫《兄弟》時進步了,可是有人說我退步了,就像當年我寫《活著》和《許三觀賣血記》時一樣,我認為自己是在進步,可是有人說我在退步。   人物週刊:談談你寫作的收入?   余華:去年是我收入最多的,出版社付給我大概100萬元的版稅,以前的幾年都是靠舊作再版加印,差不多每年有20多萬再版的版稅。有了穩定的收入後,對我來說有助於寫作。如果我整天為了生計東奔西走,我就很難寫作。   人物週刊:那你現在還有什麼愛好?   余華:我現在最大的業餘愛好,就是看NBA火箭隊的比賽,看姚明的比賽,再上網看有關姚明的評論。我把妻子和兒子都發展成火箭的球迷了,我兒子三年前還寫過一篇作文《全家都是姚明迷》。   懷念80年代   人物週刊:談談1980年代對你寫作的影響?   余華:我現在很懷念80年代的思想解放運動,那是一個充滿了激情的年代,大家剛剛從文革中經歷過來,思想的禁錮和藝術的枷鎖仍然捆綁著我們,可是那時候的知識分子充滿了勇氣,姿態是反叛的,努力去衝破種種思想的禁區。80年代的社會政治環境,時而寬鬆時而緊張,讓我們覺得隨時都會倒退到文革的時代。一陣政治冷風吹來,大家立刻藏頭露尾,一陣政治暖風吹來,又會一個比一個活躍,現在回想起來很有意思。公正地說,當時的知識分子是很有勇氣的。   人物週刊:你的《十八歲出門遠行》、《在細雨中呼喊》都以一種受傷的少年形象出現,小說中的少年是比較脆弱的。有沒有你內心的投射? 你有過生存焦慮嗎?   余華:有過。我發表《十八歲出門遠行》,也就是所謂的先鋒小說時,只有《北京文學》、《收穫》和《鐘山》能接受我的寫作方式。當時的政治環境又很不穩定,眼看著自己有幾部小說要在著名的文學刊物上發表,自己要冒出來了,政治環境一下子就變了,把我要發的小說全撤了。當時認同我小說的人本來就非常少,一個月裡收到好幾封刊物的來信,說我的小說被撤下來了。我記得那是1987年春天,我住在北京的魯迅文學院,我一個人走了大概十公里,那種感覺太強烈了,我還記憶猶新,覺得暗無天日,感覺自己就要回去重新拔牙了。好在後來趙紫陽出來說話,政治環境溫暖了,作品重新發表了。緊接著又是89年的政治風波,我剛剛發表了幾篇有影響的小說,覺得自己以後的小說可能又不能發表了。後來小平(發表)南巡講話,我再次安全了。這種翻來覆去只有80年代才有,90年代以後就再也沒有了。現在什麼樣的小說都可以出版了。   人物週刊:很多人都會提到電影《活著》,你和張藝謀合作有沒有不滿意?   余華:和張藝謀合作很滿意。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,言出必行。在藝術的判斷上,他不喜歡多說話,但是有主見。他會聽取別人的意見,卻從來不會迷失自己。我們自從《活著》以後只見過兩次。我覺得電影《活著》是很成功的。   三部標誌性作品   人物週刊:從《活著》開始,你的寫作方式變了,有沒有你的妥協在裡面?   余華:我不認為是一種妥協。《活著》是我很重要的作品,此前的《在細雨中呼喊》是我創作的一個過渡:語言還帶著先鋒文學的味道,但裡面已經有活生生的人了。而在我80年代的先鋒小說裡面,人物都是符號,敘述方式都是大於我要處理的那個題材。   《活著》之所以是我的一個標誌性的作品,因為它轉換了我的敘述方式——必須要為題材和內容服務了。剛開始寫時,語言方式和原來差不多,寫了一兩萬字就寫不下去了,我發現是敘述上出了問題。我就讓福貴,一個老人自己來講述自己的故事,一下子就找到感覺。由於福貴是一個沒什麼文化的農民,我只能讓他說最樸素的話,於是就有了《兄弟》樸素的敘述。   我印象很深的,就是寫到福貴把有慶的屍體埋在樹下時,他妻子還不知道兒子已經死了,當他站起來時看到月光下的小路通向縣城,我當時告訴自己一定要敘述福貴看到這條小路時的感受,因為前面寫了很多有慶從這條小路跑向城裡學校的情景。為了這一句描寫,我的寫作停止了好幾天,就是找不到一個意象。後來終於找到了,就是鹽的意象 :月光照在小路上,像是撒滿了鹽。   人物週刊:你的小說從先鋒、再貌似回到傳統,在《兄弟》裡面完成你的轉換,你不斷地改變,那麼不變的又是什麼?   余華:我句子的結構很難改變。回顧自己的寫作歷史,有三部標誌性的作品,《十八歲出門遠行》讓我找到屬於自己的敘述方式;《活著》讓我明白了不同的題材應該有不同的敘述方式;《活著》讓我有勇氣正面去敘述了。   人物週刊:你著迷於變化?   余華:如果我不變化,我的小說到現在還是80年代的敘述,題材也好,時代也好,都是虛無縹緲。像《世事如煙》這樣的小說,你可以把它放到40年代也可以放到80年代,沒有明確的時間特徵。到了《活著》和《許三觀賣血記》以後有明確的時間跨度了,可是敘述中的時代只是作為背景。到了《兄弟》就不一樣,時代不再是背景,是一個現場了,所以更加突出。   人物週刊:你在處理這些複雜經驗時會不會遇到困難?   余華:不斷地遇到困難,我覺得我在處理《兄弟》時,處理複雜經驗的能力比在《許三觀》時提高了——我只能和我自己比。   人物週刊:想聽聽你是怎麼看同時代的大作家的?比如你寫福貴,他是農村的,賈平凹也寫農村,你們的差異在哪裡?   余華:差異在於,我所處的農村環境和他所處的農村環境是不一樣的。我生活在江南農村,那裡的農村是鬱鬱蔥蔥的,賈平凹是來自黃土地,感覺是不一樣的。當你面對的土地是黃色不是綠色時,喚起的情感也會不一樣。   文革的刻骨影響   余華曾經被稱作是「中國殘酷寫作的代表人物」,在《兄弟》這部小說裡,文革的殘酷經歷與溫暖的家庭情感顯然是交錯進行的。無論是側面影射,還是正面描寫,余華似乎都沒有逃脫「文革」對其心靈的影響。有人認為,余華早期的作品,關注了一個重要的黑暗現實,那就是暴力。余華一開始,就深入介入了這個「司空見慣,卻又輕易被忽視和迴避的歷史現實」。   人物週刊:文革對你的影響刻骨銘心嗎?你的童年記憶很多都和暴力相關?   余華:文革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,很難用語言去概括。1967年,我7歲,印象很深刻的是在一次武鬥中,造反派包圍了一座樓,逐步往上推進,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從5樓扔下來。   還有一個印象很深刻,我小學1年級的同學,他父親是地主出身。前一天晚上還看到他拉著我同學的手笑嘻嘻地在說話,第二天就死了:凌晨2點偷偷自殺。我小學2年級時,我的班主任和一個女老師很親密地在聊天,我感覺他和女老師的關係是最好的。結果有一天上學,班主任帶著竊喜的神色對我說:那個女老師被抓了,他們家是地主。那是我童年和少年時期的經歷。我一直覺得,當醜惡被推向極端以後,美好也會上升到從未有過的高度。文革時雖然有些家庭成員之間反目成仇,可是更多的家庭空前團結,他們要保護自己,這也和中國傳統的文化相關。   《兄弟》的上部,暴力成分很多,但家庭的溫暖也有很突出的描寫。我記得汪暉給我談過一個他的看法,他說文革的時候是沒有階級的,但是天天講階級鬥爭,但是現在已經出現了兩個以上的階級了,卻沒有人再講階級鬥爭。   人物週刊:你的家庭對你的影響呢?   余華:我父親非常幸運,文革剛開始時,幾個造反派就把我父親弄到鄉下去。父親是我們縣裡第一個會開闌尾炎的,結果我父親被發配到鄉下去以後,被弄到了公社衛生站,於是我父親在那裡做了無數個闌尾炎的手術。因為我父親的病人都是農民,他們對我父親非常友好。我和我哥哥經常坐輪船到鄉下去看我父親,雖然白天大街上充滿了暴力,可是孩子(可以)到處亂跑,沒有拐賣兒童的事,現在還有誰敢把孩子一個人 放在街上自己走?   人物週刊:看你早期的小說,會看到許多「鮮血」、「死亡」的意象。是不是和你父親做外科手術有關係?   余華:我就是在醫院裡面長大的。我和我哥哥經常在外面玩時,看到父親做完手術後血淋淋地走出來,還看到護士把一桶桶血肉模糊的東西倒到池塘裡。到了夏天那個池塘上全是蒼蠅,像是一張地毯一樣。我長大後又做了五年牙醫,血淋淋的東西我也看慣了。   人物週刊:現在這個社會有什麼東西你還看不慣呢?   余華:看不慣的東西太多了。而且超過了我在文革時期看不慣的東西,由於我現在的位置,我看到。 了很多假惺惺的人,口蜜腹劍的人。腐敗已經進入了很多領域。幾乎每個領域都有。這是沒辦法的了。作家的政治傾向性我很難界定 。  帶著對現實的關注與焦灼,余華並未變成一個隱遁的「旁觀者」,而是一個積極的「參與者」。他對歷史和現實的思考並沒有高於時代,而是與時代平行的。或許是因為理論有限,余華並不能擔當思想者的角色,然而他對當下和現世的關心,依舊是熱烈、誠懇的。   人物週刊:可以問你的政治立場嗎?你是新左派?   余華: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左派,或者是一個右派,在今天的中國很難區分這樣的一個關係。而在韓國似乎有這樣明確的區分,你剛才所說的白教授(白元淡,韓國學者,曾翻譯余華、王安憶等中國作家的作品),她是左翼的,她翻譯了《活著》,我們關係很好。在韓國我也有一些偏右的作家朋友,比如李文烈,他是白教授不喜歡的人,但他是我的朋友。   我和汪暉是很好的朋友,他在很多時候被人認為是新左派,我覺得他被誤解了。我和他能成為朋友,那是我們之間有很多共同點。   作家的政治傾向性我很難界定,作家寫下一個人物,並不等於認同這個人物的全部言行。也許我們可以在某一部虛構作品的人物裡區分出哪個是新左派,哪個是自由主義者,可是仍然不能以此界定這個作家的政治傾向,除非作家自己宣佈是什麼派的。中國好像還沒有這樣出來宣佈的作家。在韓國有宣佈自己是什麼派的作家,韓國左翼和右翼的界限和中國是不一樣的,其實每個國家都不一樣。但是有一點(是一樣的),就是你關不關心今天這個社會,關不關心今天的民眾生活。   我性格裡有一種非常認真的東西,在寫作時假如有一句話我不滿意,下一句話就寫不出來,我沒有辦法應付自己。生活中我是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人。我的興趣在社會底層的生活。我寫了二十多年小說,寫了二十多年的窮人,到了《兄弟》才出現一個有錢人,還是一個土財主。   我在看待這個社會時,總是習慣站在弱者的角度上去看。我聽說過很多奇特的富人故事,我的反應就是吃驚。可是當我聽說一個悲慘的貧民的故事時,我感受到的就不是吃驚,而是震撼了。而且會很長時間想著這個故事。我想,雖然我很難界定自己的政治傾向,可是在骨子裡,我覺得自己是偏左的。   人物週刊:你有沒有關心到國內最近的一些激烈爭論?   余華:我很認同汪暉的發言方式。他要是沒做過大量調查,沒做過縝密分析,輕易是不會發言的。我不太贊同余傑那種,他說話常常是不負責任的。   人物週刊:比如郎鹹平對國有企業改革的強烈批評,你怎麼看?   余華:郎鹹平拿這個做文章有他的道理,可我的感覺,他總是在強調某一方面,疏漏其他方面。我記得1996年或者1997年時,在北京開作代會,當時的常務副總理朱鎔基來給我們做報告,他告訴我們,剛剛對國有企業進行了全面摸底調查,他說的一個數據嚇了我一跳,他說有一萬多家國有企業是從大躍進時期開始虧損的,一直虧損到1990年代後期,差不多虧損了四十年。所以國企改革極其艱難,裡面的複雜性是難以表述出來的。   任志強提到的富人區的問題,這是事實。我覺得任志強只是把人人都看見的事實說了出來,當然他的有些觀點是需要認真討論的。別人指責任志強我還可以理解,可是潘石屹出來指責任志強,我就很難理解了,任志強還是蓋過相對便宜的房子,潘石屹在北京蓋的都是很貴的房子。   人物週刊:對這些狀況,你的態度是?   余華:首先我不是一個富人,也不是貧困的人。我只是一個作家,一個對自己所處時代充滿了興趣的作家,這也是為什麼我用這樣的敘述方式寫《兄弟》。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中國作家,我在美國的七個月度日如年,再住下去就要發瘋了。當時晚上睡著了做的最好的夢,就是回北京了。後來又從美國去了巴黎,從巴黎回北京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上,我激動得睡不著。想像著北京多麼美好,到了北京,2004年3月底回來的,一下飛機就迎面遇到沙塵暴(笑)。   人物週刊:你是一個民族主義者嗎?   余華:我不贊成簡單的抗議,也不贊成感情衝動的民族主義,這無助於國家和民族。現在有些民族主義的傾向有些狹隘,有些表演的性質。要是人人都在骨子裡為自己是一個中國人感到驕傲,這才是真正的民族主義。   不是到街頭去遊行去抗議才是民族主義,砸商店燒汽車不是民族主義,我在香港的電視上看到了這些圖像,當世界各地的人通過電視看到這些圖像時,作為中國人,我感到有點難過。這種缺少理性的行為,是西方媒體求之不得的,他們喜歡這些畫面。少數人在那樣做,只能算是民粹,民族主義應該是普遍性的自我意識。   人物週刊:您現在對哪些現狀問題有興趣?   余華:三月份我在上海,和一個住在倫敦的印度作家約好了見面,我們兩個人的觀點一致,都認為中印關係是兩個國家今後最重要的關係之一。兩個人口大國的經濟增長,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,對世界原材料和能源的需求也是快速增長,我們不能去爭搶石油和鐵礦石,抬高價格讓西方人得益。今後中國和印度如何在經濟發展上互相合作,而不是惡性競爭,這是至關重要的。   中國產業升級的時機可能來到了,以前都是勞動密集型,現在有了深圳華為這樣的公司,這在十多年前是難以想像的。1970年代末,我家第一台黑白電視機就是上海的凱歌牌,上海還有一個品牌叫飛躍,當年索尼進來收購,兩個品牌都沒有了。過了很多年後才有長虹、康佳。   在運動服裝方面,我們有李寧了,李寧在中國中等城市佔有很大優勢,我們的運動服裝裡已經有一個品牌可以和耐克抗衡。十年前的廉價勞動力,是農民工,現在是大量的大學生,比較高端的勞動力富裕,就看如何把握。大學生找不到工作可比農民工找不到工作還要麻煩,社會的不穩定因素肯定會更多。  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,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,怎麼建設?年輕的有文化的都出去打工了。農村剩下703861部隊,就是剩下老人婦女和孩子。中國今天的現實非常複雜,像《兄弟》這樣一部虛構小說都會引起那麼大的爭議,別說那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了。說實話,我不知道今後的中國會怎樣。2000年的時候,我還無法想像今天會有這麼多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。   人物週刊:你通過什麼熱愛自己的國家?通過寫作,改變了自己的命運,掌控了自己的生活,對自己有信心,對國家也有了信心?   余華:可以這麼說,對自己沒有信心了,對一切都會沒有信心。   人物週刊:我們繼續談一下你對美國的印象吧?   余華:從地圖上看,感覺美國和中國差不多,可是坐飛機時感覺美國比中國大,我從東海岸的東北角飛到西海岸的西南角,從波士頓去洛杉磯,在亞特蘭大轉飛機,11個小時,感覺從北京去歐洲了。在美國坐飛機五六個小時,家常便飯。   人物週刊:有沒有覺得遊歷對你視角和心態有改變?   余華:有人問我:「寫隨筆對寫小說有幫助嗎?」我說:「沒有,只有害處沒有幫助。」現在發現是有好處的。在我寫小說最好的幾年裡,我突然停下小說,來寫隨筆了,我重讀了很多經典文學,感受很強烈,這對一個忙於寫作的作家是彌足珍貴的。   前些年我經常出國亂跑,就有人問我:出國對你寫作有幫助嗎?我還是說:沒有。當我寫完《兄弟》後,發現自己的回答錯了。我在國外時和出版商、記者、作家聊天,我講我童年的中國是什麼樣子,今天的中國又是什麼樣子,他們難以置信(他們以為我30多歲,其實我40多了)。   他們好奇地問:「你還很年輕,就經歷了這樣兩個不可思議的時代!」  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活裡擁有著無盡的財富,可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發現,如果離開現有的生活,去經歷一下另外的生活,再回來時就會發現自己生活裡的很多寶藏還沒有開發。   從這個意義上說,我十年來不斷出國的經歷,幫助我瞭解了自己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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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學證明:騎單車比健走好
今天老婆傳了這資訊來,無疑是給我打氣及更有信心,因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去騎個10公里左右,假日有空也會帶小朋友騎騎,看到這篇讓我更有想騎下去的信心,相信再一個月我就可減個10來公斤囉~ ~~~~~~~TIGER
一、走路和騎單車的身體變化比較

1..心跳數 - 很接近,差異極小2. 熱量消耗 - 表面看起來步行的熱量消耗為單車的一倍以上,但因花費的時間不同, 若以平均每分鐘的熱量消耗,則兩者的熱量消耗是差不多的。兩者的數據很接近,但相對來說,騎單車來得輕鬆很多。 ( 因為速度較快,感覺有風,體溫容易下降,不會感到疲倦。 ) 雖然,感覺騎單車比較輕鬆,但以心跳數的變化來說,騎單車的心跳變化較大。心跳變化愈大,表示身體的負擔愈大,所以運動量較大。所以,騎單車的好處是,感覺很輕鬆,但身體的運動量卻能很快達到!請看影片說明:http://video.google.com/videoplay?docid=-6658161022043033576
二、騎單車的重要發現實驗結果:1. 步行 - 可強化小腿肚的肌肉2. 單車 - 可強化大腿的肌肉、腸腰肌 (髂腰肌 )大腿的肌肉主要作用,乃在支稱體重和舉起腳步,所以,一定得好好鍛練才行。大家不熟悉的腸腰肌 (髂腰肌 ),其作用也是在支撐身體,但其重要性卻不輸大腿肌,因為,若腸腰肌衰弱,人就無法久站,容易臥病在床。鍛鍊腸腰肌的運動,除了騎單車以外,另一個運動就是爬樓梯。但是,爬樓梯會讓膝蓋承受全身的重量,對老年人並不適合,所以,老年人若要訓練腸腰肌,還是以騎單車最適合。請看影片說明:http://video.google.com/videoplay?docid=-5820311770727629114
三、利用小斜坡來做肌力訓練肌力訓練在最近的研究發現,必須要用到自己本身最大肌力的 30% 以上,才能提升肌力。沒有達到此程度的肌力訓練,肌肉還是會有衰弱的可能。那騎單車要如何做才能運用到自己本身最大肌力的 30% 呢 ? Ans.: 經實驗發現 1.25% 的斜坡,騎 50 公尺便可達到。請看影片說明:http://video.google.com/videoplay?docid=4096262812975007896
四、騎單車可以讓血管變年輕運動後,血液的流動速度加快,就會產生一氧化氮,一氧化氮的功用,就是可以讓包圍在血管周圍的肌肉變得柔軟。血液的流動速度愈快,產生的一氧化氮也愈多。實驗發現,騎單車可以讓血液的流動速度加快十倍。 所以,有血管方面疾病的朋友們,可以考慮騎單車來改善血管喔!請看影片說明:http://video.google.com/videoplay?docid=-8622086580524756500
五、專家的建議健走和騎單車,都是有氧運動,都能讓血管變年輕、減肥和預防生活習慣造成的疾病,但是,健走卻不太能提升肌力。要騎多久的單車才能讓血管確實變年輕呢?專家建議 -40 歲 一週要騎 160 分50 歲 一週要騎 150 分60 歲 一週要騎 140 分騎單車的注意事項:1. 謹守交通規則2. 注意安全3. 老年人量力而為,不要超過

沒有單車或不會騎的朋友,可做做"自行車操"以達到同樣的效果:1. 在地上放兩個面紙盒或兩本書,做來回跨越動作,做十分鐘。2. 坐在椅子上,單腿做伸縮動作,左右各做十次3. 站立,單手扶椅,先把身體外側的腿,往正上方抬高,放下,張開腿往側邊抬高,左右腿各做十次。以上三個動作,一星期做 3~4 次就可達到效果。請看影片說明和示範:http://video.google.com/videoplay?docid=172444070538044761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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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島 J女郎 超潮 媽祖遶境 猴硐 

竹南景點一日遊
今天下午老婆帶老大回娘家,我和妹妹在家睡午覺,還不錯的感覺,四點多起來妹妹還在睡,請媽看一下我便騎著我的TIGER號前往龍鳳漁港及進香團非常喜歡前往的三大廟宇,優閒的騎了一個半小時,還不錯的感覺,也發現平常很少會停下來看的景像!
如漁港的叫賣魚貨及民眾垂釣,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也許停下腳步就可以看到平常不會去留意的人.事.物.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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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現在入秋陽光較早下山,所以今天只騎18公里~
夕陽中的魚船~
夕陽中的堤防
等候魚上鉤~
今年新做好的跨海橋~
看到新人拍照彷彿看到七年前自己的寫照~好甜蜜
好像比正媽照的還少支~
夕陽中的TIGER號~(高貴不貴ㄛ)
配備還不少哩~
龍鳳宮~可是進香客的最愛ㄛ~
亞洲第一大媽祖~
整修中的中港慈裕宮~
五谷宮~
神農大帝~
今天的里程數~18.35公里~
裝碼錶四天的總里程數~61.1公里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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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謙魔術 美腿 2010環法 親親 大炳 

換球衣,換手氣!
  我參加的社會組壘球隊,平時都是週末練球或比賽。說來也是神奇,球隊第三代的球衣穿了將近一年半,自從換球衣之後,球隊的戰績一蹶不振,雖然期間也不斷補強球員,但球隊的戰績真的很難看,於是開始有換球衣的建議。
  今天賽前拿到第四代新的球衣,大家想說換球衣應該可以順便換換手氣,球運應該也會好些,儘管我今天跟平時的表現差不多,甚至阿打哩不錯的球還直接進對方手套,運氣對我而言算是普通,我應該算是穩定型的球員吧!(打球而言,我是場獨型的,有別於大家的場依型。)但隊友都有不錯的表現,雖然第一場遇到弱隊只贏三分,第二場對到強隊竟然把人家提早結束,又再度發揮我們遇強則強、遇弱則弱的球隊特性,換球衣為我們取得了這次聯賽的開賽二連勝,真是個不錯的好兆頭。
  換球衣帶來的好運氣雖然只是心理作用,但卻真的非常有用,二連勝就是一種證明,贏球才是打球想要的感覺嘛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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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香味 James 8強 畢業典禮 阿密特 

轉個彎
有一對要租房子的夫妻,倆人拖著疲累的身軀挨家挨戶找房子看,但總沒有幾個中意的。到了下午,奇蹟出現了,倆個人共同看上一間他們都滿意的房子,急著想付訂金,把房子訂下來!(因為這房子太好了!客廳像客廳!廁所像廁所!他們不喜歡那種客廳像廁所般太雜亂的房子;也不想要一個廁所像客廳般豪華的房子!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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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綸鎂 魏蔓 花蓮 咖啡館 猴硐 

我的心給國王
  從接任訓導工作以來,每週三都利用升旗時間安排老師給小朋友說故事,主題由我安排,內容以跟品格教育有關的故事,推行已有一段時日,不過最近有老師已經開始抱怨故事這些年來都快講光的,說故事讓大家有些困擾,也剛好我最近又在思考新的品格教育實施方案跟方向,要好好盤算一下。
  今天輪到學妹說故事,用四個小故事與今天的主題「責任」做連結,其中我印象最深是「我的心給國王」:
  一個非常英明且勤政愛民的國王,平時非常受到人民的愛戴,有一天,國王被診斷患了一種疾病,需要換心臟才能繼續生存,不然可能剩沒多少時日,但國王不希望有人因此為他犧牲,所以就打算讓自己的生命就此結束,不過他最掛心的還是他心愛的人民,所以他召集全國的人民想要見他們最後一面,當所有人知道國王需要換心才能繼續存活時,大家都大聲高喊:「我的心給國王!」國王看到如此的情景,內心相當感動,但也不知該如何處置,此時大臣登高一呼:「我這裡有一根羽毛,如果這根羽毛停留在誰的頭上,誰就把心給國王。」大家熱烈的回應。於是大臣把羽毛往上一丟,當羽毛漸漸落下,在離頭頂三吋時,大家高喊:「我的心給國王!」當羽毛離頭頂二吋時,大家依舊高喊:「我的心給國王!」但當羽毛快要掉到某人的頭頂時,卻看見那人使命地用力把羽毛吹往更高的地方,然後繼續大聲高喊:「我的心給國王!」連續幾次重複如此的動作,羽毛終於落在沒有人的地方,到最後,誰也沒有把心給了國王。
  很撼人不是嗎?現今的社會到處有人高喊:「我的心給國王!」但真正羽毛降落時,卻又把它吹向更高的地方,甚至是別人的頭上,言行不一,只會說好聽話,做事卻一點能耐也沒有,搞到最後還要大家幫他擦屁股,不只虛偽,更不負責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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澎湖 小布 SHE 運動 公益 

五月偏愛穩健型基金
熱門基金追追追投資型保單客戶 五月偏愛穩健型基金
五月以來,以穩健的平衡型基金.新興市場債券基金.高收益債券基金為熱賣
另外,壽險業者表示最近紅火的基礎建設類基金、綠資源類基金、
地產類基金也吸引投資型保單客戶的投入。
由於壽險資金金額龐大,加上投資期間較長,最忌諱短進短出,
因此在連結基金的選擇上,業者多數建議客戶以「組合型」或「平衡型」
基金等穩健型產品為主要選擇,其次再搭配一些衛星產品:
如新興市場基金或科技基金。
隨著近期股市逢高檔震盪幅度加劇,許多原本投資積極型市場的投資人,
也都選擇在高檔獲利了結,轉進較穩健的平衡型基金、平衡型組合基金。
五月以來投資型保單連結的基金,以一些特殊題材性的基金最受到投資人喜愛。
在股票型基金部分,如:基礎建設類基金、綠資源類基金、地產類基金;
債券型基金則以新興市場債券、高收益債券基金受到青睞。
壽險業者提醒,投資型保單投資人應該選擇適合自己投資屬性的基金,
以長期投資目標為主,而非追求時下流行的基金,
才能達到用保險規劃退休的目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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